木棉花開,好運自來
作者:王惠濤
在廣東,木棉花是最具特色的標志之一。每年3-4月都是木棉花顏值擔當之際。與武漢櫻花的柔美略顯不同。在沿途路邊上,少不了這樣一番好景象:一朵朵烈紅的木棉花悠然愜意地掛在木棉樹上。遠觀好似一團團在枝頭盡情燃燒、歡快跳躍的火苗,氣勢磅礴。近瞥好似一尊尊屹立不倒的英雄守衛(wèi)著這片土地,用他們的鮮血染指紅梢。若比喻櫻花是柔情的女子,那用氣吞山河的戰(zhàn)士來比喻木棉樹再好不過。因此,木棉樹也被稱作英雄樹。
回望中學時代,鄉(xiāng)間的學校門前有一棵偌大的木棉樹,樹底下則是我中學時代固定的包干區(qū)。包干區(qū)很純粹,幾個人揮動掃帚保持該區(qū)域整潔清爽即可。然其他班級包干區(qū)都分布于學校各個角落,而校內(nèi)本就干凈整潔,這就給該范圍的負責人坐享其成,如此“撿漏”,倒也落得清閑。為此,清晨的校內(nèi)并沒有空寂得只剩掃帚輕刮地面產(chǎn)生的摩擦聲,整個校園仍處于半睡半醒的模式。但校外又是一番風景。幾個人,幾個帚,各司其職,將大地板分為了幾個小地板。鉚足了干勁,擼起袖子干!木棉樹也像人,應是有著無窮無盡的煩惱吧?要不然,幾個正值青春的學生打掃起來,也仍舊比不過它“掉發(fā)”的速度。就這樣苦惱地度過了兩年中學生活。與此同時,也在清掃途中觀賞了木棉樹的四季更衣。春是赤紅的烈火,夏是綠油的扇葉,秋是蕭瑟的枝葉,冬是孤獨的禿枝。
升入初三后,包干區(qū)的任務交給了學弟學妹,我們也走上了備戰(zhàn)中考的征途。初三的學習與前兩年天差地別。如果說前兩年是機器轟鳴的工業(yè)革命,那初三就是艱苦殘酷的紅軍長征。一份份卷子撲面而來,前有分秒必減的時間銳箭籠罩蒼穹,后有老師父母分秒必施的學習鞭策,旁有同學們分秒必爭的埋頭苦讀。自己頗有“夜闌臥聽風吹雨,鐵馬冰河入夢來”之感。但孤獨寂寞總在你松懈之時闖入你的心,橫刀奪愛那氣吞山河的學習之勢。
唯有木棉花,風吹雨打雷打不動地陪伴著我們的日日夜夜。不知是不是前生與木棉樹是同道摯友,教室大門正對著木棉樹。每當在課室中喘息不得,我都會癱在廊前欄桿上,看著那偌大的木棉樹。我見證了它從入學時的綠葉成蔭到秋風蕭瑟再到禿枝寒樹,神似學生在校學習備考的狀態(tài)。而現(xiàn)在我與它在統(tǒng)一戰(zhàn)線,略微顯得有些無精打采。在短暫暑期后迎來寒冬,木棉樹仍僵持著禿枝之態(tài)。我也跌入了迷霧繚繞的深淵。
忽有一天,門前的木棉樹展現(xiàn)一絲火苗。驚嘆之際才發(fā)現(xiàn),木棉花開了!熬過了寒冬,木棉花也開始“燃燒”起來。帶來了春天的喜訊,送走了冰冷的嚴冬。我終于體會到“星星之火,可以燎原”之感。于是,我鉚足干勁,埋頭苦讀。知識的流水漸漸匯聚成汪洋大海,我也漸漸胸有成竹披掛上陣。
為期一月的花期已然結(jié)束,但在途經(jīng)校門時,我仍能聽到木棉花掉落時撞擊地面的聲響,是那樣得鏗鏘有力。下降時又似精英部隊的迅捷精悍,儼然沖入敵軍陣營,是那樣得英勇無畏。
那一年,我努力考上了市重點高中,成為了出村的又一匹黑馬,踏上了我的新征途。返程領畢業(yè)證時,木棉樹,仍是我初三入學時那般青綠。而我,仍是那最初的模樣。木棉樹見證了我努力拼搏的中學時代,日夜陪伴著奮筆疾書的學子。將它的好運,毫不吝嗇地分享給每一位付出青春汗水的學生。如果你也有過迷茫與懈怠,何不抬頭看看木棉樹?從暖春到寒冬,它也在經(jīng)歷蕭瑟輪回后綻放出最美麗的光。
自小就聽過那句話——木棉花開,好運自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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