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子的第二故鄉(xiāng)
■葉德林
燕子最愿意接近人類,人類最愛護這種益鳥,F(xiàn)代詩人左河水有詩為證:離洋舍島伴春歸,織柳銜泥剪雨飛。不傍豪門親百姓,呢喃密語倆依偎。
我的故鄉(xiāng)在南方的河源市東源縣曾田鎮(zhèn)。小時候,我記得,燕子的故鄉(xiāng)在北方。每年春天,燕子從北方飛到南方,飛到我的家鄉(xiāng),銜泥壘窩、孵卵育嬰。待雛燕羽毛豐滿、長大成燕后,再飛回北方過冬。這在上世紀五十年代初的初級小學語文課本,都有類似的課文。燕子自北而南,然后離南回北,已經(jīng)形成規(guī)律。
但是,最近20年,我驚奇地注意到,這個規(guī)律失效了。現(xiàn)如今,燕子已不再是匆匆過客,春夏秋冬,一年四季,燕子在這里長住不走,樂不思蜀,長此以往,年復一年。燕子反倒成了故土的“主人”,我們這里已經(jīng)成了燕子的第二故鄉(xiāng)。
你看,鄉(xiāng)村的百姓房屋,屋檐下的墻壁上,廳堂的墻壁上,到處都是燕窩,有的一座房子就擁有十幾只燕窩。須知,這在20年前,一座房子頂多也只有一兩只燕窩。
你看,街道居民的樓房,屋檐下、雨蓬下簡直成了燕子的家園,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燕窩。盡管燕窩下面的地板上留下燕糞,但主人還是默默掃清,而且毫無怨言。須知,20年前,很少有燕子在街道安家落戶的。
據(jù)說,燕子是益鳥,是吉祥的天使。凡有燕子前來筑巢的房屋,據(jù)傳是風水寶地。因此,父老鄉(xiāng)親總是喜歡與燕子朝夕相處,有的人家還因為自己的宅子沒有燕子光臨而悶悶不樂呢。
你看,在故鄉(xiāng),無論是鄉(xiāng)村還是街道,低空中,朝朝暮暮,成群結(jié)伴的燕子飛來飛去。一棟棟的屋脊上、一棵棵的樹枝上、一排排的電線上、一條條的竹篙上,布滿了呢喃啁啾、唧唧喳喳的燕子。
家鄉(xiāng),因民風淳樸、環(huán)境優(yōu)美,成了燕子的樂園。燕子,因寓意吉祥、除蟲滅害,成了父老鄉(xiāng)親的親密益友。燕子與人類的和平共處、親密和諧,充分體現(xiàn)了父老鄉(xiāng)親的仁慈與善良。
行文至此,筆者不由得突然感到驚訝:為什么燕子一反常態(tài)?為什么長駐此地不愿離去?莫不是與逐年變暖的氣候有關(guān)?記得20年前,一把扇子、一臺電風扇足于打發(fā)酷暑,現(xiàn)如今,越來越多的人家需要依靠安裝空調(diào)來度過漫長的炎夏。
氣候為什么逐年變暖?之所以“三十年河東,三十年河西”,盡管因素多種多樣,其中之一就是與人類污染環(huán)境有關(guān)。保護地球,綠化環(huán)境。功在當代,利在千秋。造福子孫,貴在堅持。從我做起,刻不容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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